这不仅意味着、从小到大那些责骂都是无妄之灾,他以为的亲人,真就打从他一出生就将他当成工具人。

易承昀沉默半晌,斟酌道:“很大可能,然而暂时没法求证,她已经疯了。”

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闻徵嘴唇发颤,强迫自己冷静:“那秦老爷子来是想做什么?”

刚被宣布身世是个谎言,他不知道该相信些什么。

“记得先前你出意外,幕后主使是秦东两兄弟,”易承昀握住他的手,揉开他的掌心,缓声解释:“是因为他们先从闻父那里知道你的身世,怕秦老爷子会考虑把秦家家产分给你,所以才想让你消失。于是前两天,我和秦老爷子开诚布公谈,结果他对此并不知情,当场狠狠教训了秦东兄弟。”

闻徵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秦老爷子来做什么,”易承昀在他身旁坐下,试探问:“不过,你长大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关心你的亲人,但现在走廊上,可能有一个。”

“你真这么想?”闻徵抽回手,揉了揉额头,反问道:“他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我被当成别人的孩子,当下莫名发现自己的生母是另一个人,会是什么心情?不,他不在乎,就像现在,他就这么、一声不吭闯到我训练的酒店里。”

易承昀伸手搂住他:“好吧,没事,我跟他们说你不舒服。”

“不,”闻徵一手抓住他的袖口,头蹭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我跟他谈几分钟。”

秦老爷子在外面早等得想破门而入,见易承昀打开门,抓住轮椅的手青筋毕露,匆匆一颔首,让对方把自己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