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闻徵快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离他们最近的一扇门忽然打开,来的是一位侍应,他似乎也没料到这里有人,怔住片刻即迅速反应过来,礼貌道:
“客人您好,抱歉打扰,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易承昀敛起怒气,仿佛刚什么都没发生,朝侍应微一颔首:“好,谢谢。”
待侍应离开,易承昀没回过头,只淡淡道:“回去吧。”
闻徵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袖,但一想到对方大概还在生气,手抬到一半又默默放下,低头默默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回到大厅,宴会主人正在台上致辞感谢到场宾客,并表示船马上就要进入公海。
易承昀路上没有说话,一露面又碰上几个银行家和投资人上前攀谈,只来得及匆匆对闻徵说一句“之后再说”,便忙碌进入新一轮的应酬。
闻徵百无聊赖坐到一旁,心不在焉看几眼场内几个杂技人的表演,视线却似控制不住般,时不时往易承昀的方向瞄,禁不住自嘲: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是在担心他会不会还在生气?何必纠结得像个小姑娘?只要动动脑筋,“哄”回易承昀的方法自己不是心里有数么?
就算这么想,闻徵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安,不巧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闻徵,好久不见。”
“我没有话要跟你说。”闻徵甚至懒得回头,就能认出闻祈令人生厌的声音,冷冷警告:
“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混上船的,立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