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本来打算在酒吧外面等你出来,再把你摁到冷水里清醒清醒。”
感到闻徵暗暗踹了他一脚,易承昀用手圈住他,不让他乱动,接着说:
“没想到你后脚就追出来,二话不说扯住我的衣领,连珠发炮质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边说边哭:‘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我有哪里比不过你’……”
“好了。”整个人缩成一团,闻徵完全没料到会听到自己这种黑历史,快要窒息,用被子裹着头,巴不得钻到床底:“不要再说了。”
“好。”嘴上那么答应,易承昀没有完全停下:“反正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我为了证明自己……”
就用光了酒店里面的气球!闻徵忿忿想,这么多年终于露出了禽兽本色。
“哪天你再心血来潮问,我可以再详细说说。”
易承昀一本正经道,那天晚上闻徵说的一字一句,他全深深刻在脑海里。
这个从来不愿意对他坦承的死对头,一边哭,一边骂他,眼角带泪的样子,一下就把易承昀这么多年藏心里的火都拱了起来。
他不想闻徵因为别的事情哭,除去被他摁在怀里,抽抽噎噎跑不掉,只能涟涟那种哭,他实在太喜欢了。
如果再来一次,易承昀从不怀疑,哪怕依然要冒着被闻徵杀掉的风险,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我要睡了,不准再说。”闻徵这时不是一个人,而是卷成一坨的仓鼠。
话说回来,易承昀未免太可恶,直接把那晚上的事全部甩锅到他身上,证明也不用耗光酒店所有存货来证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