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徵好像总有办法在悬崖边把他拉回来,给他一点点甜头,当他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又瞬间逃到他抓不到的地方。

快开到机场时,闻徵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当他一睁眼,看到的便是易承昀被咬破的嘴角,以及那人耳垂下诡异的咬痕。

自己正整个人挂在易承昀身上,披着那人的外套,衬衣纽扣大开。

而他手腕上有两片奇怪的红痕,像无数次早上他醒来时在自己身上看到那种,这个发现让他脑子“嗡嗡”作响,话都说不连贯:

“你、你……?”

“你说你想当攻,所以我给你演示了一回。”

本以为他醒来又要大闹,易承昀见他似乎震惊得忘了反应,指了指自己破掉的嘴唇:

“谁咬人谁是狗,是你上次说的么?”

闻徵:?!

“反正我不是!”

喝酒误事,但毕竟两人不是第一次睡,闻徵当下比起追究莫名其妙又被睡了一回,更关心的是:易承昀有没有趁他睡着的时候图谋不轨?

“要登机了。”

见他从下车后脸色一直阴晴不定,易承昀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酝酿情绪,试图搭话:

“明晚有一个电影院剪彩仪式,你方便和我一起出席吗?”

他问了半晌,闻徵方勉强回过神,心不在焉应了句:“可以。”

两人在飞机上没怎么说话,易承昀默默地在处理公司事务,只是时不时会感觉到隔壁投来的视线,每当他装作不经意侧过头,那人便迅速别开眼。

等他们下飞机、回到易家别墅时,已接近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