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等候的俄国人扔给他俩一瓶酒,叽里咕噜说着闻徵听不懂的话。

“喝一口。”

咬掉瓶塞,易承昀自己灌了一大口,递给闻徵:

“不然天冷扛不住。”

学着他的样子,闻徵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呛口的伏特加味道直冲头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没从亢奋状态恢复,他不但没感觉到酒劲,反而全身像打通任督二脉一样舒畅,心中像面前辽阔的雪地一样豁然开朗。

两人坐车回小镇吃饭的路上,闻徵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易承昀答:“小时候爷爷有个战友在这边,从小教我这些。后来我直接把这里买下,遇到棘手的事时,就过去开几回。”

闻徵由衷道:“真好,有机会还想再来。”

易承昀拍了拍他的手:“随时可以。”

他们在远东小镇上的一家朴素的家庭式餐厅前停下,老板看样子同样和易承昀很熟,这里做的是正宗俄国菜,味道比装修要惊艳许多。

“我明白对运动员来说,奥运是最高殊荣。”

酒足饭饱,易承昀半挨在椅子上,说出酝酿半天的话:

“所以我不会说什么‘输赢不重要’的废话,只想你清楚一点,无论名次如何,你只需要对你本人负责,其他人没资格指点。”

“好久没听你说这么多话。”

双眼微微发涩,闻徵想说点什么打岔,嘴唇轻轻发颤:

“你难道不希望我夺金,好提升易氏的形象?”

“我希望你夺金,至于易氏的形象,不能全靠你一个人。”

易承昀眼神坚定,有种令人心安的魔力:“不要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