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隔天清晨,闻徵被闹铃吵醒,习惯性伸手摸向身旁,一片冷冰冰。

顷刻没了睡意,他慢慢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旁边的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

站在书房门前,闻徵一手搭在门把上,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按预定计划,他今天要飞欧洲寻找合适的马匹,以及定制比赛用的服装,这事本打算昨天告诉易承昀。

随后他做了一个自己也解释不明白举动:先是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接着蹑手蹑脚转开门把,飞快看了一眼,立刻做贼心虚般掩上门。

“我什么也没看到。”

退后一步,闻徵环起胳膊,心中这么对自己说:

“这么大的人,被子也盖不好,活该着凉。”

可当他准备下去吃早餐时,转念一想:但万一易承昀病了,让闻家乘虚而入可不好。

没错,他一点都不关心易承昀,他只是要当一个监工,督促这人保持最佳战斗状态。

做好心理建设,闻徵屏住气息,悄无声息推开书房的门。

书房的窗没关严实,风呼呼从缝隙往里吹,有几分文件在桌上摊开,房里有一丝很淡的烟味。

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易承昀紧闭着眼,看上去睡得不怎么沉稳;他长得太高,只能半蜷缩身体,薄毯不晓得什么滑落在地上。

“笨!话说这人不是好几年前就戒烟了么?”

心里低低骂了一句,闻徵快步过去关紧窗户,再轻手轻脚从卧室抱了一张厚实的被子,小心翼翼盖在易承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