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乔把传音螺挂在裙摆上轻轻压了压,手中握了一个妖丹,笑容诡秘,“靠它。”

她本想着变作将言玉囚为禁脔之人的长相,从女修身上搜来之物,他去施展个美男计便能将东西讨回来,那人身份定然尊贵,变作他才能更好的狐假虎威,哪知未等她问出对方的模样,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音,“言玉哥哥,你在里面吗?”

原本神色平淡的言玉下颌骨猛地收紧,只来得及对白乔说了一句躲起来,门便被应声推开。

是个紫衣长发的高挑姑娘,五官浓艳,眼神带着盛气凌人的高傲,手中还攥着一个坠了璎珞的香囊,看到言玉后她眉眼间的凌厉稍减,“言玉哥哥,都封了修为你怎地跑起来还是飞快,我险些没跟上。”

视线微转,她看向白乔,有些嫌弃的撇嘴,“我不是早便说了让你离那些男人远些,尤其这个臭道士,整日把双修挂在嘴上,要不是父亲看重,我早就将他杀了,还敢用那种眼神看我,恶心。”她走到言玉身边,将人当作所有物拉到身后。

随着她进来,言玉的心几乎从胸腔蹦出来,听罢她奇怪的言论,他回头时才发现白乔换了一副皮囊,嘴角还挂了一丝血迹,受伤不轻的架势。

若非先前他们太过亲近的接触过,他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言玉微微低着头,不太想说话的模样,“先前太过无聊,四处转了转,你不喜欢我不再接近便是。”

明明比言玉矮了半头,她却踮着脚,对待宠物似的拍拍他的头顶,“言玉哥哥真乖。”视线从周围的红纱上扫过,她不耐的挥剑斩了大半,“掳人便掳人,何必将屋子弄成这般艳俗的模样,凡间妓馆似的,看着便碍眼。”

她又看了一眼还在按着胸口轻咳的白乔,“呵,竟然被人重伤,修为跌了如此多,真是没出息。”

她进来的太快,白乔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只能从脑子里翻出这个唯一熟悉的人,少女年纪不大,修为与她相仿,却明目张胆的表达自己的不屑,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

她不知该做出什么情绪,只能撕心例肺的咳嗽,生生将惨白的脸咳出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