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
月色皎洁。扶簪和白青苑正说着,汽车在一条弯道上戛然停止。惨淡的白雾中竟窜出一条黑影。如电光火石般迅速的击毙了前排的司机。扶簪吓得尖叫。捂着耳朵。忘了奔逃。白青苑一把拉过她,像塞麻包似的,从车门上推出,喊道,快跑。
然后自己掏出手
枪,迎着匪徒而上。
扶簪只记得,那狰狞的枪声在几条破败的小巷里盘旋,白月光似染了血,带着阴暗和浑浊。她蜷缩在杂物堆里,流泪,发抖。
良久。
枪声总算远了,停了。
白青苑逃脱了这场暗杀。只受了轻微的伤。在那些杂乱
交错的胡同路口,他也曾冒险折回,想寻找扶簪。但他的视线模糊,行动迟缓,终是栽倒下去。巡逻的警察发现了他,将他送去医院。这都是后话。
那时。
激战停止。扶簪倚着墙,缓缓站起来,试探着喊,白青苑。没有人应。她不识路,颤巍巍的胡乱走,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
几乎扑倒。
站稳之后,就着阴暗的路灯细看,原来是一个人。一个断了右臂,浑身是血的男子。他虽然不是白青苑,但扶簪也认得他。
他就是两年前在自己家中被捕的革命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