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叹。
回家之后没几天,我就拨通了陶醉给我的电话。因为我一直有点想念,那段萍水相逢的美好,无所谓原因。也很想知道,自己在他的手中,被拍成了怎样的一种繁华,或者落寞复加。
贴着听筒,有那么几秒的沉默,我不说话。
陶醉在电话那头,很激动的声音。是你么?
我一直相信,有某种默契的东西在牵引我们,如今,只一句,是你么,我越发心潮难平。
是我。我想看看,你给我拍的照片。
陶醉说话声音带笑,早准备好了,就盼着你和我联系。想来,也许在我偶尔想着他的时候他也在想着我,心里竟然甜丝丝的,如少女般萌动的情怀。
我们在约定的咖啡馆见面,陶醉要了靠窗的位置,走在门口,就已经能见他干净的脸,从茶色玻璃里面透出来,些许沧桑。
一张一张看着他冲洗出来的照片,我发现自己虽然神色姿态各异,却无一不透着一点局促。
于是明白,这拍照的人,一早就叫我心绪难安了。
之后,陶醉就开始频频约我。这邀请的声音,总是叫我不能拒绝。是那么固执的男子,说不介意潘磊的存在,要让我心悦诚服。
潘磊,我的男友,人在澳洲,为了他们的公司而去进修。于是我理所应当在双人床上睡了整整两个冬夏。偶尔想念,偶尔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