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荀生措手不及。旁边的丫鬟也失声喊道,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哼。忆如冷笑,这画我不满意,当然不能要了。还以为先生的本事如何了得呢,原来也不过浪得虚名。况荀生盯着那湿透的画像,没有做声。忆如又大声说道,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回家想想这画到底应该怎么画。

明慧,送客。

说罢,拂袖走出凉亭。

况荀生呆呆的站着,望着忆如的背影,拳头握紧了,狠狠的呼了一口气。明慧将茶杯扶正,将画纸叠起来,说,先生,我送你出去吧。

半路上。

况荀生问明慧,你家夫人为何不住在慕容府,而要在这样偏远的地方?明慧道,不是夫人不想,是少爷要她搬出来的,早前她太过受宠,招来了少夫人的嫉妒。唉,怎么说也是妾室,犹如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

况荀生叹道,想必她是受了很多委屈了。

明慧点点头,反问,先生跟夫人是旧相识?况荀生说,算是吧。明慧又问,是仇人?况荀生怔了怔,笑道,何以见得?

我看夫人对先生的态度并不好,就拿她泼画的事儿来说吧,似乎是在故意刁难先生。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大门口。

况荀生问,姑娘能否陪我再走一程?

咦?明慧不解。

况荀生道,我想再听听关于她的事情。明慧想了想,应道,好吧。

从西郊一路过来。经过热闹的街市。他们竟絮絮叨叨的停不了口。明慧讲了很多关于慕容青和忆如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