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顾钺完全恢复了精力。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抬眼看了眼顾九嵘:“你拿刀叉的姿势怎么变了?”
顾九嵘这几天懒散惯了,勉强改过来一点。但他还是很不爽顾钺,不知道为什么。
顾钺继续说:“检查的人改成明天来,你准备一下。”
顾九嵘冷笑:“我不会带那种东西的。”
“你现在的散养状态才是不正常的,”顾钺切着溏心蛋,“我对你太放纵了。”
顾九嵘皱着眉,不愿意听他再发表言论,匆匆扒完几口饭就下了餐桌。
当天晚上,他在房间里洗澡,就闻到了顾钺的气息。
死变态来我房间干什么。顾九嵘想,倒没有白天那种戾气了。他做过的事情是因为想做,没要什么货真价实的回报,顾钺也没必要给他。可以说,那种微妙的不爽才不是正常状态。
他深吸一口气,确保自己恢复了寻常的心态。
然后套上睡衣,他拉开了浴室门,全身还带着热乎乎的水汽。略宽大的睡衣令他锁骨分明,一双眼睛黑白而干净,他扬了扬下巴:“干什么?”
顾钺就倚在门边:“来看看你。”
“我挺好的。”顾九嵘从他身边走过,拿肩上搭着的白毛巾擦着头发。
“谢谢。”顾钺说,“这几天一直没有时间和你说。”
顾九嵘惊悚回头:“你脑子给人敲坏了吧,竟然也有今天。”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有多坏啊。”顾钺跟在他后面,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他腿伤还没好彻底,缠着绷带,走起路来有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