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提醒了他,他灵机一动,拣出一颗有棱角的石子割破了手,喊路过的用人去帮他找母亲。本以为这下就有理由叫母亲疼他一下了,谁知用人告诉他,母亲从后半夜开始就一直待在玄礼的房里,因为玄礼发热了。

用人跟他确认要不要去找,小少年咬得舌尖发疼,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最后把血往身上胡乱一蹭,说了三个字:不用了。

即使被影像弱化了一层,也能看出眦昌脸上的表情。他难受得快要死了。宋彩揉了揉眉心,又是一声长叹:“怎么这样啊……”

江晏却道:“那白色糖丸我也吃过,根本不甜,唆起来如同猪油,嚼起来如同墙灰,怎么都难吃。”

“啊?”宋彩微微睁大了眼,“那玄礼他?”

“他只是想安慰父母罢了,”江晏补充,“那不是什么糖丸,是一种药。到了春季,小儿的鼻子容易发病,症状便是不停地打喷嚏,严重了会发热,甚至窒息,吃那东西可以防治。”

宋彩:“……”

原来,这才是真相。

“跳过去吧,直接跳到他长大吧。”宋彩无奈地道。

江晏依言照做,时间便转至眦昌成年以后,那时玄礼已经去了蓬莱岛,周小姐也不在了。

宋彩仍有些挣扎,道:“长大以后不会再有那些揪心的经历了吧?再有的话我就需要心理咨询了,”他指着自己的喉咙比划,“你看,我的同情心已经涨到这儿了,再这么下去我怕自己会转投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