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江一时噎了一下,顿时有点沮丧。
是呀,他凭什么要这样管人家的闲事呢——如果单是黎麦一个人的事儿,那还不算太唐突。可现在还牵扯上个谷子,整得他好像是在争风吃醋,故意找谷子的茬一样。
徐镇江沉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黎麦想到他向来脸皮薄,这又是给她逗得过头了,于是不得不半哄半劝说:
“好啦,我是担心你操心的事太多。你看昨天你还指挥救火,今儿又忙着审花大,忙成那样,昨晚都没睡好吧?”
徐镇江一听,居然还真觉得有点委屈,默默点了点头。
点完了,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太不像话,居然被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简直失了心智似的,于是又不说话了。
黎麦:“唉,我太难了。”
她想了想说:“这样,我相信谷子也不会恶意骗人。我看出来他是个好孩子,我也就是把他当弟弟看,就是这样。你也别想太多。”
徐镇江别过头说:“我想什么了?”
黎麦说:“好好好,你什么都没想。那再见,我要去种菜了。”
说着就不理他,果然转身走了,叫他一个人在那儿别扭去。
徐镇江没想到她真走了,站在树下,张了张嘴,一阵风吹来,把他想喊她名字的冲动给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