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再不敢找你麻烦。”
她蹙眉,全不置信,“好奇怪,她难道中邪?”
“有可能。”
有可能?讲谎话信手拈来,谁说他老实可靠?全是表象。
夕阳落尽,这一日她放大假,没有功课,能提早回家。
下道漆黑,赫兰道上离江宅只剩二百米距离,楚楚突然发声,“靠边停车。”
他照办,把车停在一棵苍老凋败的老槐树下。
槐树属阴,易招鬼,因此楚楚亦不正常。“你不该再管我,既然要断就要干净利落,务必做到痛定思痛永不往来。”
“嗯——”他还是老样子,油盐不进。但他突然打开天窗,抽出一根白色香烟衔在嘴里,他鲜少在她面前抽烟,这大约是唯二的一次。
到最后却未曾点燃,只当做他疼痛时的安慰剂。
她继续,“今天的事多谢你,月底会多开薪酬到你账户,大家把帐都算明白才可以继续相处,你觉得呢?”
还能说什么?他最擅长就是死扛——
童年扛起家中负债,青年扛起战场硝烟,到现在……一场决然无期的相恋失恋也未尝扛不起来。
人生千万种苦,他已经忍惯。
“我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