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考完后恢复了两天,这京城的茶楼客栈里,几乎全是等放榜的考生,彼此见面客套一番后,所有人都垮着脸。

不垮没办法,因为今年的题实在太难了。有人整理过历年春闱考卷,真的就今年最难,彼此对题后,发现牛头不对马嘴的居然非常之多,不少人直接哭了出来。

张渺也在其中,他本来对自己很有信心,虽然今年考题很难,但他都答了出来还自问答得不错,若他在家呆着也就罢了,偏他去了茶楼和众人讨论,被一连串的哭声带的,他也跟着焦虑了起来。

越想越觉不安,自己的方向真的找对了吗?自己会不会也跑偏了?偏他是江南省的解元,不少江南学子都来找他对题,张渺一边担心自己答卷一边还要应付同乡学子,如此反复多次后,张渺只觉脑海里某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都怪川省的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楞了楞,张渺也是一顿然后也想到了叶惊澜,瞬间找到了发泄点,“我说错了吗?若非去岁你们川省的乡试过得那般容易,这次春闱怎么会拔高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把你们唰下去吗?”

在场的就有不少川省学子。

当即有人不乐意了,“你这个说法真的很好笑,你说川省去年过得容易,行,去年芙蓉城一共录了六十八人,这场春闱有多少人?”

今年春闱人数大约有六千之数,这里面不仅有去年乡试的,还有屡试不中再战的。

“我们川省六十八人都唰下去,剩下的五千多人你们都能中了是吗?春闱就被这六十八个人影响了呗?”

这当然不可能的,建朝以来,录取最多的那届也才将将三百人,最少的一次甚至不足百人。

张渺冷笑复道:“我可没说这话,我只是说今年这般难,肯定有你们的原因在而已。”又朗声作自言自语状道:“我也是想不明白了,捡漏成了举人,不应该压两年好好捶打自身吗?非得今年就来考,还要跑到京城来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