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那叶惊澜,捡漏还这般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

本来就是文人相轻,这张渺还这般明目张胆的嘲讽,便不是去年乡试的川省学子都忍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

张渺:“干嘛,你们还要动手是吗?”

虽然只有张渺在说话,但他身后的江南省学子显然也是认同他的话的,更别提那些自知无望只想找个人发泄的人了,眼看着争执就要升级———

“所以,你是在质疑皇上吗?”

陆湛站在门口,少年英俊又挺拔,只是神情冷漠,目光冰凉,张渺寻声回望,见到陆湛时他就心里一个咯噔,虽然他不知陆湛身份,但这气度着实吓人,一看就知是贵族子弟。

大惊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不管是谁来,张渺都不可能认下这个话。

“可你话里话外不就那个意思吗?”陆瀚从陆湛身后冒出了头,他今天在路上偶遇陆湛的,他想了想,陈大人说不要光明正大,这是偶遇,而且去茶楼,不算光明正大的吧?

想了一会就直接跟着陆湛一起了,兄弟碰见了一起不是很正常?

陆湛将陆瀚挡住了不让他出声,他在礼部,科举之事他不宜发言,看着张渺沉声道:“去年芙蓉城的桂榜,是皇上亲笔批阅后才放的,既然皇上同意了,他们的举人身份就和你们是一样的,既是举人,为何不能来参加春闱?”

“皇上认同的举人,来参加春闱是丢人?”

这话太重,只要张渺敢点头,他这一生的前程就到头了,他一时被噎住,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对啊,我们凭啥子不能来考?”这是气得家乡话都冒出来的川省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