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软软咬唇,弯弯柳叶眉紧颦,右手成拳去敲自己的额头。
你躲什么呀?
莫名其妙把自己弄的很尴尬你知道吗?
第三下还没来得及敲,手腕传开阻力,抬眼看去,是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自己手腕,微沉的嗓音也从头顶传来,“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么?”
顾软软顺着他袖口的银羽往上看去,就见叶宴之正眉头微皱的看着自己,下颚微紧,微凉夜风中那双漂亮的眸子也有些凉。
“为什么要打自己?”
叶宴之再问。
出来时看到她真的在一旁时,那种欢喜还没涌上头,马上就见她握着小拳头在敲自己脑门,哪怕微弱烛光下都能看到她光洁额头有些红,心疼又生气,动你一根头发丝我都舍不得,你怎么还能自己打自己呢?
不用看他沉下的眉眼和紧抿的唇顾软软就知道他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生气呀?
顾软软想问又不敢问。
今天叶宴之穿了一身绛紫衣衫,玄金黑带束腰,衣摆袖口是繁复的银羽,夜风拂过,院前小道两边的石灯烛光微曳,银羽也跟着熠熠生辉。本来他沉下脸的时候自小养成的气度就会流出,再有本就昭显着贵气的紫衣加身,更是贵不可言。
顾软软不想回答那个问题,因为刚才自己只是犯傻了。
手腕还被叶宴之握在手里,他笑起来像个小太阳,掌心也热,即便隔着衣衫也能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顾软软垂着头,耳尖微红,挣扎了要收回自己手。
谁知扯了几下手腕阻力还在,顾软软正要加大力气,叶宴之先她一步往后拉,顾软软遂不及防的随着他的力气往前踉跄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