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湘不肯给脸,陈婶忿忿地撒开扯着女儿耳朵的手指,但想到即将赔付的金额,她又努力按耐住性子。
“陶知青,俺们乡下人家要去哪里搞这金贵的东西哦,您还是说个数吧……”陈婶皱起眉头,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奢望陶湘不要狮子大开口。
拨弄着手里铜钥的陶湘一时没做声,像是在思考讨要多少合适。
就在这时,一直被忽略责怪的陈丹桂彻底崩溃了,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几乎要在泥地上打滚。
“俺都说了不是俺做的!为什么不信,真不是俺!”陈丹桂好似发了癔病,模样实在滑稽。
周围人指指点点,陈婶见状心火都快起了:“快起来,你这什么浑样!”
赵家的几个孩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直骂是赖皮泥鳅,就连赵家婶子刻薄的面上也勾起了笑,愈发显得皮薄肉少。
“笑什么笑!”陈丹桂从地上鲤鱼打滚翻了个身,灰扑扑的脸上满是泪痕,直勾勾怒瞪着那几个赵家娃,“小棺材板板都不是什么好鸟,陶知青的煤饼子、衣服,哪样不是你们搞的?”
陈丹桂到底还是把真相吼了出来,可赵家婶子怎么会任她恶意自家小孩,忙撸起了袖子像是要干架。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眼看事情渐渐朝着互相伤害上去,陶湘摸了把下巴,转身进屋去取那本被收放好的红宝书。
有红宝书作为证据,陶湘本想以此找个恰当机会一举将赵家人送进监牢里,也吃吃斗批的苦头,不过现在有人替她事先教训也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