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竹想了想,又道:“你放心吧,爹爹会想法说一说她,给她个教训,不会叫你白受委屈的。”
阮樱樱这才觉着心下舒服了,更有一种隐秘的欢喜与得意:果然,无论是娘还是爹爹,他们都是向着自己而不是大姐姐的——这才是阮樱樱熟悉的待遇。
父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徐氏在边上偶尔也搭上几句,气氛渐渐缓和了下去。
待得厨房将煎好的安神汤端上来,阮修竹难得耐下性子,亲自哄着阮樱樱喝药。
这汤药原就有安神助眠的功效,阮樱樱今日又哭了许久,实是有些疲乏了,这会儿到底撑不住,很快便有些困了。
阮修竹这才与徐氏道:“你先扶樱樱去房里睡吧。”
徐氏温声应了,小心的扶着阮樱樱回了她的房间,把人送上她,替她盖好被子,哄着人睡。好容易等到阮樱樱睡了,徐氏这才扶着额角起身,终于也觉出几分困倦,但她还记着阮修竹,回头问了一声:“老爷可还在?”
侍女回禀道:“夫人与姑娘出门后,老爷便回了书房。”
徐氏不觉蹙眉,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哪怕早已习惯了,可她还是忍不住泛起些微的酸来:阮修竹会温声细语的哄着阮樱樱,会耐下性子,亲手给阮樱樱喂药可,他就是没想到稍微关心下她,哪怕只是问一句也没有。
好在,这些年过去,这样的事情徐氏已经见过太多,经过太多。故而,哪怕心下泛酸,她还是很快便能稳住心神,有条不紊的吩咐着让人准备午膳,然后便去自己屋里歇一会儿了。
待得午膳时,阮行止也回来了。
一家人一起用过了午膳,阮修竹便将长子唤到了书房里,与他说了今日宫中发生的那些事。当然,他也不全都是听徐氏与阮樱樱的讲述,还将宫中内线传递来的消息也都一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