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提着酒壶回来箫音阁中。他想寻慈音说话,多日来的心事早已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却正巧在窗下见得兄长也在。听得兄长与慈音说,她的婚事须得她自己喜欢,他心头方重新燃起几分希望,可紧接着那句“阿远除外”,便直将他打入阿鼻地狱。
这些年,他甘愿为兄长提袍角,开前路,断后忧,事事周到;却总觉得兄长只是与他客气,心中似有隔阂。他本以为只是自己多心,今日却明明白白得了个答案。
他轻笑了声,转背出去了箫音阁,迎着冬夜里的烈风,将酒壶中烈酒一饮而尽。
慈音送走哥哥之后,却是一夜无眠。待到次日早起,方发觉面容都憔悴了几分。
嬷嬷心疼小姐,劝着小姐先用过早膳,再躺下休息一回。慈音却念着父亲的身子,吩咐了嬷嬷,再去甜水巷口上,买碗酸汤粉儿来。
不过小半个时辰,嬷嬷从外头拎着食盒子回来。慈音亲自查看一番,方带着嬷嬷,将食盒子送去静松院里,侍奉父亲用朝食。
行出来箫音阁,却见得三五婢子嬷嬷从旁路过,与慈音作了礼。
等转了弯儿不见了人,那些个嬷嬷婢子又小声议论起来昨日方家提亲之事。
谁知慈音并未走远,听到少许。嬷嬷望见小姐面色,只好劝道,“昨日都督都来说了,老爷和都督也并未答应。小姐无需太过介怀这些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