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栏杆上,颓散地吞云吐雾,抽完一整包,又摸出提前买好的另外一包。他就知道会这样。他没勇气去敲开两人的门。
是的,两人。
他只能仰头,在云雾里,在惨淡的月光里,在寒冷的空气,看向那扇窗。
窗灭,烟灭。
窗亮,烟亮。
来回几遭,是做了很多次吧?
甚至,有一次能清晰地看见男人将少女按在窗户上折腾,起伏不定,人影模糊,但是能清楚分辨出那是在做什么。
凌晨四点后。
那窗再没亮过,骆流的烟也没亮过,全抽完了。
骆流摸到拉链,将黑色冲锋衣拉到脖颈处,套上帽子,整个人隐没在黑暗里。他转身,踏出四角亭,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漫无目的地行驶在空荡荡的城市道路上。
像是没有归途的野鬼。
地狱在哪?
骆流踩着油门,上高速,又加档提速,猛踩油门。
本田开得起飞。
极限速度一百八十迈,十几万的车性能摆在那,不能再快。
最终,骆流的车停在海边沙滩上。
深冬的夜冷得不近人情,恨不得用寒风吹走所有温度,骆流体强,常年冬季都只穿一件单薄的冲锋衣渡过。
但是今年,却好像熬不过了。
太冷了。
骆流在一块大石旁坐下,面朝大海,看月光粼粼的海面浮动着波澜,海潮轻一波重一波地拍打着,发出独有的海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