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问:“什么意思?”
温婉说:“字面上的意思——你要是个真男人,就把霍东霓抢回来,紧紧留在身边。当然,如果你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就当我没说。”
“”
“”
骆流沉默半晌,然后抬手指着门口,“出去。”
对于他的反应,温婉觉得再正常不过,她也不生气,从包中掏出一张提前写好的纸条,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她笑着说:“你应该用得到。”
伴随着关门声落下,四周趋于平静。
空气开始下沉。
骆流抬手,拿起纸条的一角,上面写着一串地址:宁城北区一品居1栋1单元3202。
他默默看着地址,没有反应,整个人淡得像是下一秒就会蒸发的水汽。
稀嗦稀嗦——
又是一阵摩擦的铁链哗啦声。
骆流放下纸条,站起来,走向房间,拉开门,骆二站在床边,脚上一如既往拴着铁链子,口水流得满下巴都是,黏糊糊的还在往下滴。
见到骆流,骆二高兴起来,嘴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叽里咕噜的,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阿巴阿巴叫个不停。
骆流抬手将帽子刨到颈后,拿起桌上的纸走过去,替骆二擦口水。
骆二怪叫着蹲下去,他也单膝跟着蹲下去,擦着擦着,竟笑了出来,他看着骆二说:“有人天生就是孤岛。我是,你是,我们不能温暖彼此。我们是两座孤岛。”
骆二听不懂,瞪着大而空的眼睛,又怪叫了两声。
最后,骆流低下头,杵在那里很久没有动,心里只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认知。
孤岛不配得到幸福。
那晚,骆流在一品居的四角亭里徘徊数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