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让自己回家。
与喝了酒叫人来接的蒋惟在酒吧门口分道扬镳后,曾宇浩打了车,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他甚至编了个好借口跟妈妈说明自己这几天不回家。
他不允许自己回家,他需要远离方灵采,像戒毒的人务必远离毒品,像过敏的人急需远离过敏源,他真的需要……对她脱敏。
只是到底意难平,他混乱中给她发了条短信:“难怪,难怪……我是该感谢你的拒绝之恩吗?真没想到你居然是那样的人!我真不明白,你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不爱惜自己?你到底是被迫还是自愿的?在很多男人之间游戏人生真的让你很享受吗?更可笑的是,我发现自己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你从来没有骗过我什么,是我自己傻乎乎一厢情愿!”
他没有收到方灵采的回复。
那晚酒喝得又多又杂,曾宇浩虽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无法行动,但也留下了不少后遗症。
首先是当晚头晕脑胀,却几乎无法睡实,每次好不容易入睡,却又没多久就轻易醒来。
脑子里乱糟糟停不下来是一回事,不停地需要去洗手间也是一回事,身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箱,或许放空了,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那就好了。
后面的三天,曾宇浩一直在处理一夜没有睡好所累积下来的疲惫与不适。
不停地补觉,但始终昏昏沉沉,低质量的睡眠让人越睡越累,缺乏户外活动新鲜空气以及正常的社交活动,让人提不起精神。
他不停地想起方灵采,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说过的每一句话,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