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问:“是谁摆平的?”
“害,医院也不是吃素的啊,这个国际部好几个大户都在里面有股份呢!”
“要么就是护着方灵采避开的那个金主呗。”
“哟,看来她是熬出头了嘛,有主子收了?”
“八成是,给她安排避出去,冷一阵子没人再想得起这事了,也就算过去了。”
……
曾宇浩有点喝多了,晚饭时就在喝,来了酒吧又换了好几种酒,上头了。
他耳朵里嗡嗡直响,脑袋又昏又胀。他满脑子呼啸着的都是那三个字——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她说他根本不了解她,根本不知道,可不!她还说他妈妈不会同意的,可不!能让她来家里长驻,可见妈妈是不知道她那些事的——毕竟是男人们的秘密,绝然不会与女性分享,但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尤其若她要成为儿媳,老太太怎么可能不搞清她的底细?!
后来曾宇浩每每习惯性地沉浸于往事之中,但也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漠而客观。他会情不自禁地自我分析,以前总觉得他像妈妈宇瀚像爸爸,但其实,他身上又何尝没有爸爸的印记?为情痴狂,深陷其中,他一样也没比宇瀚少,只是妈妈的印记令他不至于像宇瀚和爸爸那样沉沦到底无法自救,以及,他至少总能在最震惊最绝望的关头,也依然保持表面的镇静无事。
只是,撇开小时候父亲暴亡的变故不算,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遭遇仅属于自己而需要独自面对的危机,年纪尚轻,还远不能像后来那样淡定自若。
他能做到不当场崩溃,也能做到不借酒撒疯,但他做不到就此放下,对自己的痴心错付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