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似乎完全没能察觉到太宰治变得阴阳怪气起来的点。
他只是凭借着直觉知晓了对方正在生气,但是却完全不知道生气在什么地方……以前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而见到太宰治的到来,沢田纲吉也悄然退去。
他随便找了个公园,幼稚地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忍不住回想起了过去。
在中岛敦茫然的神色上,他似乎找到了曾经的伙伴的影子。
那是刚刚相遇的时候的事情了。
彼时他可靠的左右手尚且未能成长为现在这样周全而缜密的模样,心智上也还有不成熟的地方。
其中最为致命的、也是让他的老师夏马尔最为不满的,就是狱寺隼人对于自己的生命的漠视。
高喊着要将性命都奉送给最敬爱的十代目的家伙对于自己的生命却完全没能放在自己的心上,以至于就算是研发新的招式,也是从伤害自己来开始的——直到瓦里安的到来。
沢田纲吉闭上眼,当初那个就算遍体鳞伤也要夺取胜利取得价值的银发少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无聊地在秋千上晃荡,总觉得还是放心不下。
过了半晌,棕发的少年人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向来的方向。
——被叫做妈就妈妈咯,反正他也叫过苏格兰(划掉),反正他也给蓝波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保父,这不也是差不多的。
果不其然,等他走到中岛敦与太宰治所在的地方,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神色空茫的白发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