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 我也好, 苏格兰和莱依也好,就算是意大利那边的疯狗,对您来说是不是都是无足轻重的呢?”

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话。

于是沢田纲吉爱怜地垂下了眼。

“是吗?你是这样觉得的吗?”他温和地顺着金发,像是在撸家里那群小动物,对着年轻的后辈生出关爱之情,“但是,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波本是很重要的哦。”

或者说,不论是谁,就算是注定作为对立面的琴酒,对他而言都是十分珍贵的存在。

波本似乎还想要再说什么,然而教父已经强硬地摁住了他的脑袋,温和地歪了歪头,像是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对方。

“好啦,波本现在就乖乖入睡好了,生病的孩子在睡着的时候才是好孩子。”他低声安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畔染上笑意,“至于麻烦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好了。”

降谷零还想要说什么。

可是大概是脑子真的烧得有些过头,有着坚强毅力的警校第一终究也是抵抗不过睡意的侵蚀,好看的灰紫色眼睛慢慢地闭上。

可安全屋对他来说终究不是安全的地方,即使已经身体各个部位已经有99的地方陷入沉睡了,也还有1,一刻不停地叫嚣着防备。

奇怪的是他能够感受到自己在被尊尼获加摆动,理论上定位不在于武斗的青年提溜起他好像也不是十分费力,将他从一楼带到了二楼的房间,似乎也没听见费力的喘气。

不愧是尊尼获加。

脑袋迷迷糊糊地想着乱七八糟的,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好像没怎么睡好,皱着眉探了过来。

降谷零努力地支撑起眼皮,拉上了一半窗帘的房间昏暗不明,连带着看着熟悉的尊尼获加,也看不清对方的上半张面容,只有鼻尖以下,是意外熟悉的角度和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