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跑出房门,扭头刚进院子,脚踩在清凉的石板上,对那坐在树下独自酌饮的男人默然不语。
他胳膊一转,将里衣藏在身后,突然间心跳得厉害,犹如做了件坏事遭他最不想看见的人逮住。
萧猊慢慢饮下剩余的半杯清酒,黑眸低垂,遮去的目光犹如鹰钩钩在灵稚的双足。
灵稚下意识缩起脚,与萧猊一起看着石板。
他道:“我穿了袜子才出来……”
萧猊不问灵稚为何半夜溜出房门,更假意没看见对方悄悄藏在胳膊后的衣物。
他专注饮酒,嗓音温和低沉:“你随意。”
灵稚站在门外踟蹰不定,他与萧猊关系的有所缓和,再避开就显得心虚刻意。
萧猊似乎对他真没特别的关注,灵稚宛如一只松下警惕的猫,一边观察萧猊,一边悄悄跑到院子后边的井口旁,拎起木盆打了盆水上来。
石台上置有洗衣的皂子,他尽量不发出动静的反复搓洗里衣一处湿润的地方。
清亮的夜风拂在背后,随时而来的是一股冷香夹杂的浅淡的酒气。
灵稚受惊地扭头,却见萧猊居然蹲在他身旁,目光专注地看着他手里搓洗的衣物。
灵稚:“……”
萧猊转过脸,深邃的黑眸闪过几分迷离与柔和。
他道:“下次不要光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