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今夜睡得早,又或在燕都的夜城游玩使得他兴致高涨。

灵稚贴在枕芯上辗转数次,屋内的窗户半敞,纱幔落下,淡淡的熏香混着专驱蚊虫的香囊气息,缓心宁神,他却无端滋生焦躁闷热。

卷着丝质被褥的双腿踢开,灵稚纤细的四肢展开瘫在塌上。

他直直望着榻顶,眸光水似的晃了晃,去看里衣被撑起的地方。

灵稚满眼绯红,小巧的喉结来回吞咽。

深夜俱寂,灵稚倒没有了白日醒时的羞耻,也不想遮掩着可以讨好身子舒服的方式。

他索性放开动作,嗓子不断咽下猫儿叫似的咕噜声。

细小的汗珠沿他的颈子和额头滚落,不消片刻,灵稚松开垂在身侧的手,手指握成颤抖的拳头,展开后再次紧了紧。

他发出猫儿般的声响,嫣红的唇抿紧,隐漏出些闷闷的动静。

颈肉与发髻让汗水润湿了一片水光,里衣安安静静的贴在身上,他眨了眨失神涣散的眼眸,看着手指顿生羞耻。

室内的熏香混着一股浓郁的微涩药香,灵稚再熟悉不过自己的味道,没容他羞耻太久,立手软脚软地爬起身。

灵稚这下连鞋子都没穿,着了袜子轻轻地去衣柜找其他干净的里衣换好,至于脏了的这身,挂在他臂弯上。

他想着反正睡不着,不如自己去院里的天井打水把它洗干净晾了。

小奴才今夜等他回来一直熬到半夜未阖眼,此时倒在角落的毯子上睡得昏天暗地,灵稚看他几次,捂紧怀里的衣物,连忙小心的开门出去。

月色隐去,星芒微弱,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