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默:“……”
他搂着度芊走近,平静着脸色对男人道,“度盛让你来的?”
度芊抬头看了眼男人,轻飘飘地喊了声:“二哥……”
“怎么要死不活了?”度梵上下打量着这个平日里上蹿下跳在他院子里拔他辛辛苦苦种的芍药的女人。
月默脸色已经有些不悦:“快上车,已经烧了快一个小时了。”
度梵这才叹口气吩咐人拉开车门,叹息道:“那得快点了,低烧最容易烧坏脑子里,妹夫你是不知道,我们那就有一个小时候脑子被低烧烧坏了的,三四十岁了,他老母亲还追在他后头喂饭,可心酸了,不过听说最近好点了,都没看见他了。”
月默瞪了他一眼,度芊吸吸鼻子突然哭了起来。
度梵这下慌了神:“小妹你别哭啊!”
度芊窝在月默怀里,尽量离度梵远一点,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往下砸,嘴里断断续续地呓语:“我不要变成傻子……我不要妈妈追着我喂饭……呜呜呜……”
这辆车是要去见度梵的父亲,度兴荣的。
度兴荣和度芊的父亲度兴裕是亲兄弟,下一辈里面就只有度芊这么一个女孩儿,从小到大两家人宠到大的,要是被度兴荣知道他把小妹弄哭了还得了?
度梵此时此刻只希望度芊能哭着哭着停下来,免去他的血光之灾。
没想到她竟然哭了十多分钟都不见好,声音倒是没有什么了,眼泪却还不值钱地往外冒,看上去更委屈了。
月默也没有哄,只是不停地给她擦眼泪,防止眼泪浸湿衣襟,冷风一吹,又被入了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