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道理是这样,但氓隶若是活不下去了,会造反的。”
“我也这么说了。”
“那她如何说?”
“可以让氓隶过着最低的死不了的生活,只要不会死,那么即便过得差点氓隶也不会造反。”
兆道。“都有了权力,怎么也应该做得好点,让氓隶们过得好点。”
井稚暴躁道:“我也是这么说的。”
兆无力的问:“她又说什么了?”
“人的时间与精力是有限的,应该用在必须的事情上,不是必须的事情,没必要投入太多的时间与精力。”
兆咬牙:“谁教她的?”
“她自己听先生读史书时思考的。”井稚的神情愈发的复杂。“她只听了几遍便将听过的所有史书给背了下来,对了,还有自己的见解。”
兆没问都怎么个见解,也不需要问,他已明白为何婧不同意让婧当嗣君,但他也不死心。“她现在还小,想法还不成熟,我们再教教。”
井稚无言,她觉得,婧不是想法不成熟的胡思乱想,她是真的很认真的思考过,有着自洽的逻辑。
“那你努力,我看好你。”
“孩子是咱俩一起生的,凭什么就我努力?”兆不悦。
井稚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你要让她当嗣君,国君之位是你家的不是我家的。”
井稚出征后兆思考了一番最终决定带熊孩子出门溜溜,觉得熊孩子如今的想法就是一直生活在台城里,没见过民间疾苦的问题,带她出去见一见民间疾苦,肯定能有所改变。
夏苗是个好机会,而且带崽崽们去夏苗,也能更活泼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