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稚皱眉。“我不同意。”
“我们说好了的。”兆道。“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没反悔,只是他们现在都还太小了。”井稚道。“你如何判断如今看着很好,长大了也很好?”
“三岁见八十。”兆振振有词。“聪明的孩子,只要不耽误了学习,长大后一定会更聪明。”
“那我更不同意。”
“为何?”兆不解。
井稚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我很忙,每天都忙得要死,昨日她抱着一包不知摘的鲜果来寻我分享,见我忙碌时说了什么?”
兆愈发疑惑:“说了什么?”
婧除了兴趣爱好略有点刺激人,也没别的毛病了,就算她同井稚聊草木骨骼也不至于让井稚觉得她不适合继位。
“她让我不要那么辛苦。”
“孩子心疼你有什么问题?”
“为了氓隶累坏了身子不值得。”
兆噎了一瞬。“为何?”
正常的劝解理由不应该是累坏了身子耽误了国事,氓隶岂非要更遭殃?
婧的神情更加一言难尽。“她说供养王侯贵族是氓隶的义务,王侯贵族没有善待氓隶的义务。对氓隶好是仁善,对氓隶不好是本分,怎样都是可以的。”
“为何?”
“她说权力来源于血统,非是如上古时一般由氓隶推举,权力来源既与氓隶无关,没有道理要在意氓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