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左肩有伤,被来自我的时代的狐狸用蚩尤刺所造成的伤。
那伤经不住黑衣人的连番袭击,雪白衣料下印出一片刺眼的红。
他任由那些血在他身上肆意蔓延,不知在想些什么,一双碧绿色眼睛目不转睛追随着我和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暗光涌动。
直至许久才终于消失不见,我轻吸一口气,只觉那目光令我心和肺都疼到不知所措。
唯有将整张脸深埋进那黑衣人的胸膛内,触摸他体温,呼吸着他胸口透着血腥和淡淡清香的气息。但即便如此,我仍觉这一切还不够真实,便用力将那副坚实温暖的胸膛紧紧抱住,唯恐他再如那天晚上一样,突然化作雾气消失不见。
这力度令他低头看了看我,“你刚才叫我什么。”
透过面具,他话音带着点沉闷。
我不由将他再次抱了抱紧:“阿落……”
答案令他手臂一阵僵硬,随后慢慢吸了口气。
他气息有点不稳。
先前同碧落的交战和之后带我的离开,都在大量消耗着他的体力,我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逐渐在变得浓重。于是立即抬起头对他道:“停下吧,已经很远了。”
他没听,依旧抱着我往前纵身飞跃。
四周景物忽闪,如同电影镜头飞速的倒带。我不得不抬高嗓子再次对他说了声:“停下来!”
“时间紧迫,我必须在他们察觉出我的存在前将你送到北京。”
话音未落,突然面具下一行血涌出,与此同时他身子微微一颤。
险些就此从半空中坠落,他迅速翻身用足尖朝边上树干用力借了两把力,总算才得以维持住身形。这次他没再勉强,匆匆一圈扫视后,他在一间废弃的茅屋外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