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位无名公主,那买回去后该怎么向我的朋友们介绍她呢?”
“您可以随意给她起个名字。”
“可以么?那我要叫她茉莉。就像迪斯尼动画里的那位东方少女茉莉。”
“很好听。”
“没错,我也觉得很好听。那么静,为什么不标个价钱呢?我该用多少钱买下她?喏,就是穿着蓝色裙子的那一张。”
“巴黎蓝……”
“对,没错,就是那一张。”
“那一张么……”
“是的,多少钱?”
“对不起,劳伦斯先生,那一张……本店不卖。”
有意思的是,开张那天店里虽然吸引来很多爱上她的人,但最终,朱珠的肖像我一幅也没能卖出去。
夜里十一点我将最后一名顾客送出门时,他抱着一幅风景画,仍在意犹未尽地望着店里:“静,究竟多少钱,两千欧元怎么样?”
我笑笑,然后在他面前慢慢关上了画廊的玻璃门,对着他贴在门上那张支票的数字摇了摇头。
然后我坐到沙发上抽起了我很久都没有碰过的烟。
就着一罐罐能令我舌头被那些小小的气泡弄得慢慢爽快起来的可乐,抬头看着四周那些从各种不同角度静静望着我的脸。
朱珠的脸。
‘人这一生只得一辈子。’
那个叫做宝珠的姑娘这么反复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