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媚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她接着施施然乘小轿到显阳殿拜见新皇后。
路皇后年轻清丽,浑身穿得红艳艳的,衬得一张脸小巧精致。新妇还有些羞涩,对刘英媚这位“贵嫔”也很客气,声音轻轻细细地叫了“免礼”,又颁下赏赐。
刘英媚入座后悄然打量,路皇后笑意和她一样客套,眉宇里略有些愁色,但不仔细看一点都看不出来。
建康路家并不是大族,太皇太后原也不过文皇帝刘义隆征选的普通嫔妃,还不受宠,愣是因为生了刘骏这样的儿子才一路发达。而这位路皇后,家风不厚,也是小家子气十足。刘英媚倒有些怜她。
晚上,刘子业回到了玉烛殿,很不高兴。
“这位表姑,太不如阿姑了。”他踢掉鞋,往榻上一躺,忿忿地说。
“皇后年轻。”刘英媚说,然后问,“怎么新婚第二晚就不陪新妇了?”
刘子业噘着嘴,啃着指甲:“我不喜欢她。看着就一点没有亲近感。我不去她那儿了。”
刘英媚一挑眉:“新妇……没伺候得成陛下?”
刘子业脸微微泛红,表现得很是气怒,愤然把榻前的一张案桌踢得远远的:“你明知故问!”
看来,他还是无“能事”。
刘英媚说:“五石散据说有用。我这里有。”
大名鼎鼎,刘子业当然也知道,立刻问:“那快拿来试一试。”
刘英媚推推他说:“陛下在哪儿试啊?万一在妾这儿成事了,让后世说我打劫新皇后啊?妾名声已经够差了,不差这一条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