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媚懒得和他说话,又不得不敷衍着:“嗯,我的石榴裙洗了,出巡没有带很多条红裙出来,这素裙我觉得穿着舒服。”
自然是不敢为何迈服素的,只能尽量穿清素的颜色暗表哀悼之意。竹月色外袍,里衣和长裙都是荼白,一片青山绿湖中,素净得宛如遗世独立的白鹭。
刘子业笑道:“好吧好吧,你穿什么都美。我呢?”
他挺了挺胸,仿佛要展示身上簇新的明光铠和里面朱色的襜褕。
刘英媚敷衍他:“好看的。”
他觍着脸又问:“我这件襜褕比何迈的如何?”
刘英媚脸色大变,转身就走。
刘子业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喋喋道:“你生气了?我以为你喜欢像何迈那样的英俊男儿,孔武有力的,英姿飒爽的。”
刘英媚心里不忿,很想顶撞一句:“你再打扮,再骑马,也比不上他一脚趾头!”而实际只是笑笑:“他已经变成鬼了,怎么和你比?”
刘子业的笑容瑟缩了一下,但仍然紧跟在刘英媚后面不放。
“彭城指日可破,”他说,“义阳郡也在我掌握之中。刘昶已经是一条丧家之犬,无路可去。他本人我是不能饶的,不过为了你,我可以放过他的母亲和妻子。”
刘英媚猛然回头,狠狠地笑道:“那谢谢陛下啊!”
刘子业追着问:“你打算怎么谢我?”
刘英媚回身贴近了他,轻轻抚弄他的脸颊和颈脖,突然手指发力,尖锐的长指甲在他脖子上狠狠地抠过,拉出五道三四寸长的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