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媚手一颤,赶紧握住了钗,没让它掉出袖子。
而转脸就看见她五岁的小儿子揉着眼睛被人抱了进来。
刘英媚用力一挣,挣脱了他的怀抱,心里只觉得在儿子面前这副鬼样子实在是羞辱。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儿子已经笑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阿母!我是在做梦嘛?家里的叔叔伯伯都不在了,你是来接我去他们那里的嘛?”
刘英媚实在没忍住眼泪。
何曼倩懂事地说:“阿母,你别哭,我很乖。”
刘子业笑道:“确实很乖呢。”
刘英媚的指尖不由收缩着,握紧了刘子业的手,颤着音哀告:“陛下,他才五岁,什么都不知道!”
刘子业被她握着手,一脸欢畅:“是么?”
刘英媚扑通跪倒在他膝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像抓着救命的稻草:“陛下,他很乖……很乖……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了,陛下,求求你……”
她溺水一般,说话带着粗重的喘气,一句话无法一口气说完整。
她觉得肺里被恐惧浸满了,疼痛、紧收,满是血腥味往咽喉处涌。
在刘子业看来,她的脸白得吓人,眼睛却红起来,哆嗦得宛如落叶。她不停地说“没有他我活不下去的,求求你!”让他有控制她的满足感。
他的手背上被她的指爪抓得剧烈的痛,可他的心里极其欢畅,小腹下一阵阵热浪暗涌,手背到手腕,手腕到手肘,手肘到肩膀,肩膀到大脑,宛若上元节放的烟花,一阵一阵冲天的明亮,一阵一阵五彩的闪烁,在大脑里绽开一朵又一朵绚烂至极的火光。
“阿姑啊……阿姑啊……”他喃喃的,那暖流带着他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他急迫地说:“把孩子……带出去吧,给狮仙糖吃,别吓到他。”
大家都能觑见他满面潮红的怪异模样,没人敢说话,赶紧带着何曼倩一道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