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容貌相像,就有天然的亲近感吧。
刘英媚退了半步,绊在藤床子边上,气息凝滞,紧张得心跳宛若都漏了,低下头硬着头皮说:“既然没有道理。一之谓甚,不可再也!”
刘子业热乎乎的气息喷过来:“再说吧。”
从屏风上取下衣服随意披上,自己开了门问外头人道:“东宫正寝的热水备好了没有?朕要洗漱。”
刘英媚攥紧了衣领,见东宫陌生的宫人们鱼贯而入,为她送来银盆、热水、香胰、澡豆等物,她的声音细细低低地挤出来:“我不习惯你们,叫我的侍女过来服侍。”
春绮几个很快过来了,个个脸色发白,一眼一眼地觑着刘英媚,似乎有话不敢讲一般。
刘英媚努力地端着架势,俯身洗了脸,在梳头时才问:“你们怎么不在侧寝外伺候?”
春绮低声道:“奴们一入东宫就被客客气气请了出去,奴也说公主自小儿是奴贴身伺候的,别的人只怕公主不习惯,但他们太严厉了,说是陛下的命令,还问奴是不是要抗旨?奴害怕了,毕竟……这是陛下的宫殿。”
刘英媚看着镜中的自己,脸板得像一块铁,牙关咬得颌角都在颤抖,好半日才说:“我就知道……”
春绮也是有些心胆俱裂的样子,小心帮刘英媚梳好头,假作打发其他侍女去寻早晨饮的花露,小心关上门才悄悄问:“公主……不会是已经?……”
刘英媚说:“没有。想必他还不至于那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