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怎么不接?”
池屿淡定道:“骚扰电话。”
池父往前走两步,坐到床边,肃穆的脸孔透出明显的失望:
“你不先和我们说说?”
“我们”指的是他和池屿母亲。
池屿别过头:“没什么原因,单纯看他不爽。”
池父微皱眉:“你是我儿子,你什么性格我很清楚。那天德育处打电话给你妈,告诉她你在学校打架斗殴、蓄意损坏公物,你妈还以为老师打错电话了。”
池父池母百忙中抽空回到容州,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的好儿子干的好事。
容州一中建校百余年,校风端正,学风优良,学生之间鲜少发生激烈冲突,若出现寻衅斗殴事件,绝对值得上纲上线。
德育处领导说了,没有特殊情况,两名学生的父亲母亲都要到校谈话。
池父的工作时时刻刻都可以算“特殊情况”,但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来一趟,首先搞清楚事情原委,其次,尽可能替儿子压下几项处分。
“池屿。”池父语重心长道,“你从小就让人省心,我和你妈也不多管你。男孩子血气方刚,犯事很正常,但你至少先给我们透个底。”
池屿垂了眼睑,惜字如金:
“他活该。”
池父:“……”
他到底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木桩?
僵持几分钟,池父摇摇头站起身,冷眼一斜:
“听说你把人家打出轻微脑震荡了?”
池屿:“哦。”
“还成。如果脑震荡的是你,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池屿:“……”
翌日,十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