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宋初在门口换了鞋子。
“哦,回来啦,冻坏了吧。”
“还好。”宋初把小区门口买的冰糖葫芦拿左手递过去:“爸,你吃。”
“我这大把年纪的哪儿还吃这小孩玩意儿。”
宋初坚持着递过去:“怎么就小孩玩意儿了,很好吃,你吃。”
“欸。”宋诚只好接过,咬了一口。
“甜么。”宋初问。
裹在山楂外的冰糖一咬就碎,入口即化,甜中带着爽口的酸,一点也不腻。
宋诚没吐核就又咬了一颗进去:“甜。”
跟宋诚在客厅闲聊一会儿,宋初便回了房。
浴室灯点亮,细密的暖光投射下来,宋初松开右手始终握着的咖啡杯,手心里糊了一片血,不知被利器来回割了几刀,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了。
宋初手指轻轻一转,一枚刀片落入垃圾桶内,在垃圾袋上拉扯出一道血痕。
她再怎么故作镇定,也无法完全忽视突然见到顾慈念时内心的惊惧。
那是她一切阴影的源头。
宋初想要不动声色的伪装,想要克制住内心所有冲动的妄念,于是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冷静。
她从前练刀时就受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伤,那些伤口最终化作自己的血肉,亲密无间。
在她看来,那些受伤的疼痛都是生命存在的鲜明见证。
宋初简单地处理完伤口,疲倦得不行,洗完澡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湿漉漉的就卷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