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有点想吐,胃里一阵翻山蹈海。
“但我怕惊扰你,于是之后才动了手,凡是会伤害你的,我都会杀了他。”顾慈念双手合十,指尖搭着鼻子,“那位季亦安如果敢对你不好,我也会杀了他。”
宋初想起季亦安去抓伽苏那天,他已经死了,旁边留下一封信,上面正写着“不用谢”,现在看来是留给她的。
而警方一直以为这是弩古的挑衅,现在看来这也是搞错了。
宋初松了口气。
还好,他并不知道季亦安是警察的身份。
宋初说:“他对我很好。”
“没有人会比我对你更好。”
宋初懒得辩驳,只问:“你在金三角还有生意?”
“是的。”
“毒品?”
顾慈念笑而不语。
宋初被噩梦困扰的那些年,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恨不得能亲手杀了顾慈念。
如果没有遇到季亦安,如果现在不在北京,宋初大概真就理智尽失跟他动手了——尽管她赢的概率非常小。
可现在她知道不行,如果她真动手,就会进局子,那么季亦安该怎么办?何况这么贸然动手,也只是对琛琛的血债血偿,弥补不了任何。
顾慈念必然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手里一定掌控着大规模的毒品,宋初直觉这一点。
她要让顾慈念彻底地趴下去,就必须沉得住气。
宋初回家时宋诚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电视机正在放跨年晚会,大红大紫的画面与喜庆的歌舞。
都让宋诚的背影看上去非常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