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真的中了什么邪吧。
不然,我怎么会那么放低自己呢。
听了她的话,我进入病房,低眉顺眼地对那个男孩子的父母道了歉,然后走出来,抱起椅子上的书本,跟在吴诗彦的身后,走出了医院。
我很冷,很冷,那样的凉意,就像是生在在血肉中的,伴随着我移动的每一步,渐渐地挥发出来,席卷了全身,冻结了我的每个细胞。
在这样的夏天里,我居然瑟瑟发抖着。
走在前面的那个高挑女子,只是急匆匆地迈着步子,不曾回头。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乞丐。
我开始想很多很多的东西,从爸爸妈妈到张灵筠,从张灵筠到吴诗彦,又从吴诗彦到小曼姐姐。突然间,我好羡慕小曼姐姐,甚至,很嫉妒。
就在几个月前,小曼姐姐写了信回家,趁着大伯不在的时候,我将信偷偷地翻出来读了。
她说,小a也去了国外,去找了她,现在她们两个人在开一家宠物店,过得非常幸福。
小曼姐姐还说,如果大伯一直坚持不接纳她和小a的感情,那么,她就不会回国。
她要守护自己的爱情,要坚持自己的幸福,人生只有一次,即使对一切都不管不顾,她也要坚决地走好自己的一生,不容许出现计划外的半点差池,不容许任何人干扰。
想到这些,在吴诗彦推开医院大门的一刻,望着满天的星宿,我终于一边走,一边哭了起来。
我始终没有办法去遏制自己内心的那一抹痛苦,也无法使我的眼泪禁锢眼眶,不为外人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