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宜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忍不住琢磨着,难不成太子今日被陛下这一砸,给砸改了性子?
那边的两人全然不知他的内心戏。
青葙见血迹差不多擦干净了,但伤口处还是肿得厉害,便将帕子扔进水盆里,弯身往他额头上轻轻吹起气来。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伤口处,激起阵阵战栗。
李建深不禁抬眼。
因为要给他处理伤口,眼前的女人站得离他极近,他坐在胡床上,一抬眼就能瞧见她身前衣领里的风光。
起伏柔软之间,是深不见底的一道沟壑,再往上,便是两条细长的锁骨,上头还隐约能瞧见他残留在上头的牙印。
他淡淡地移开视线。
“可是雀奴来了?”从里间传来太后的声音。
“殿下,太后叫您呢。”
李建深轻嗯一声,起身进了里屋。
青葙看他进去了,便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肩膀,坐在方才李建深的位置上,捡起络子重新打起来。
……
太后今日的精神稍好些,坐着床头正被人侍候着吃药,她眼神不好,等李建深走近了,发现他额头的伤,并未有多少意外的样子。
“你父亲打的?”
李建深点点头。
太后倚在床头,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道:“怎么还动起手来了,这回又是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