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晞转过头来。
只见阿阮松开他衣袖,小心又飞快地比划了一番。
于是两名护卫震惊地看到浑身都散发着可怕气息的叶晞扬起嘴角,竟是笑了起来!
这阮小娘子究竟和世子比划了什么!?
除了叶晞,谁人也看不懂她比划的是:世子,奴也想你。
叶晞往回走时将方才阿阮放到他手心里的那块饴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糖纸未扔,而是拿回了阔屋,一并收进了窗台边的小盒里。
阿阮则是一直看着他往禁苑里走,直至再看不见,她才慢慢转过身去,拿起搁在地上的油纸伞,重新走进夜雨里。
叶晞不曾回头,他并未发现他再次转身往里走之际,阿阮的眼泪倏地夺眶而出。
夜雨里的阿阮用衣袖一次又一次地擦去眼里的泪,不让泪水模糊她的视线,这般她才能看清她眼前的路。
她眼圈通红,然而她的眼神却不再茫然,且见她目光坚毅,与前边来时全然不一样。
她自衣襟后拿出她收于怀中的那只老旧线轴,牢牢握在手中,朝临渊园走去。
临渊园,是荣亲王的住处。
她每走一步,她右脚心的伤都仍疼得清晰,但她的每一步却都走得极为坚定。
流云在临渊园外见到阿阮时,惊得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竟还抬起手来用力搓了一把眼睛。
这小哑巴莫不成当真同府上这些日传的那般,疯了?所以才会跑到主子跟前来送死?
要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在以往可都是绝不被允许的,她之所以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完全是因为主子看在世子的面子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