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皱眉接过,瞥一眼信上内容又瞥向阿阮,“姓阮名阮,孤女?”
阿阮不会说话,比划的手语旁人也不甚知晓,所以她提前将自己的情况书写在纸上,为现下这般情况而准备。
只见她咬了咬下唇,点点头。
大袖之下,她的双手亦紧握着。
她既不安又心慌,不仅仅是出于对这荣亲王府对那暴戾世子的害怕,也因自己的有所隐瞒而紧张。
其实她并不是姓阮,而是姓唐,可无人不知楚中唐氏乃楚国罪臣,她已经听闻不知几多唐氏百姓被大理寺抓去仔细盘查,她害怕自己的姓氏会给自己招来危险,只能隐瞒。
也幸而她是个孤儿,又是个哑巴,根本就无人知晓更无人询问过她的姓氏。
这是她第一次与人道自己姓阮,她着实担心旁人会发现她撒了谎。
家老盯着她,将眉皱得更紧,“哑巴?”
阿阮亦将衣袖揪得更紧,再点了点头。
她并非生来便是哑巴,她有记忆她曾经会说话,可她五岁那年不知怎的,一夜之间她便失去了声音,大夫说她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才导致的失语,而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再次说话,则需知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可她究竟经历过什么,她却如何都想不起来,时至今日,除了自己的姓名外,对于那曾经之事,她依旧分毫都想不起来。
她也并非生来便是孤女,只是如同她如何都记不起自己如何患了失语症一般,她亦记不起她生于何地爹娘又系何人,她只隐约记得她的爹娘对她极是疼爱,以及一场漫天大火。
自那以后,她便是孤身一人,吃百家饭长大,居无定所,后来得一无儿无女的大娘好心收留,才有一处可遮风避雨之地生存。
不过三年前,大娘也离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