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回过神,叱喝身旁小厮道:“还不快去追!”
小厮将将抬脚跨步,方才退至一旁的护院忽又将手中佩刀横到了他们面前来,不仅如此,立于大门另一侧的另一位护院亦将自己的佩刀横了过来。
侯府小厮自是不敢硬闯,不由朝秦霁递来询问的眼神。
秦霁见状,面上再不见笑意,唯见阴沉,冷冷道:“莫不成你们荣亲王府当真想要强占了本公子的人?”
“小的不敢!”护院口头恭敬,横在门前的佩刀却没有往旁移开半分,面有为难道,“王爷曾有命,入府之人必须手持拜帖,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敢违命!还请小侯爷莫要为难小的。”
荣亲王府的规矩自来颇多,秦霁并非没有耳闻,荣亲王的脾性他亦是知晓,他自己立下的规矩是断断容不得旁人违背的,依秦霁的身份,此刻非要进去拿人的话这两名护院也不敢与他起冲突,只是事后若是荣亲王知晓并追究起来,届时怕就不不仅仅是他一人之事,而是要牵连至整个侯府。
而信陵侯府与荣亲王府的关系素来不恰,届时若当真因他今番行为而致侯府生出事端了,于侯府于他自己皆是不利。
但若要他就这么放过本已成为他掌中之物的娇娘,他亦是心有不甘。
“既是如此,方才进去那位娘子亦无拜帖,二位缘何未将其拦住?”秦霁再问。
“府中有规定,若是为世子妻妾之事来的人,概不阻拦。”护院回道。
秦霁看着荣亲王府门内的照壁,狠狠捏紧了双拳,少顷才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离开之时那小厮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道:“公子,您说她是疯了还是傻了不成?自己去给那荣王世子做妾,那不等于去送死?她进去能活上几天?几个时辰?”
说罢他才察觉自家主子神色不对,赶紧闭了嘴,不敢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