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那双不停晃动的手腕,力气挣不过疯闹起来的商从舒,被一拳一掌捶抓在身上,头发都被死死拉拽,整个头皮层刺痛到神经跟血肉仿佛随时会蹦开。
“从舒。”风忻嘴上念念这个名字,缠绵柔情到了极致。
为了让头发不被大面积拽下来,她被迫把头放得很低,眼里因为痛觉刺激,充血腥红,泪光闪烁。
风忻没有生气,她承诺着,“我不会搬家,相信我好吗?我会一直住在这里,不会让你找不到。”
上一世到了中年,在她极度渴望回归正常生活的时候,希望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可以在她每天下班回来,留下那么一盏灯也好。
那段时间,她好几次都有闪过,为了好摆脱商从舒,把商从舒送去住院的念头,这样她只需要每个月出点钱就能安顿好商从舒,可以花精力出来,去做点只为自己一个人的事。
去的路上,她们都不年轻了,风忻乌黑浓密的发丝里,夹杂着霜白几根,在日白光下异常亮眼。
商从舒很安静,木着张脸,没有任何攻击性行为,情绪稳定,也没有妄想。
做了一系列检查,那边不建议病人轻症住院治疗,去精神科开了药,风忻就把人带了回来。
或许是因为风忻的意图太过明显,商从舒看穿了,即便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也没有真正服下过药,用这种方式报复风忻,作为风忻想要把她丢下的惩罚。
这种无论寒冬酷暑,都没有温情的日子,风忻是真的怕够了。
后脑倏地被刮了一掌,风忻吃痛,没忍住,想掰开商从舒手指,哽声喃喃,“……松手,你打的我好疼。从舒,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