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皇上和贵妃娘娘的感情真好啊,且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好。好像,不必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却又念念不忘的。”
这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深度。却很平实,很有意思。
恒卓一面品着一面道:“和娘娘跟你和丫头说了些什么。”
福晋道:“讲了一本私集中的几页,写这本私集的人,是个女子,叫钱诗令。”
“女子。”
“是啊。”
福晋仰起头,看向恒卓:“我并无什么才,不大听得懂,但我和丫头,都喜欢听贵妃娘娘说话,她说诗和酒能疗人,前者懂得多,会越平和,后者懂得多,会越豁达。我想了很久,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第一章 番外3:月月沉江自流(二)
恒卓回想着, 不由地眼眶有些发潮。
雨水轰隆隆地打在伞上,深秋雨夜着实冷,一阵冷风灌入他的领口,如手一般抓痒了他的喉咙, 他站住脚步, 不妨地咳了一声。
何庆忙稳这伞,忧声唤道 :“王爷。”
恒卓抬臂摆了摆手, “无妨。”
一时之间, 他自觉得胸口处因丧仪大事而憋了很多日,本质上来说,十分私人的那种悲痛, 一下子全部涌到了嗓子眼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