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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难过,就是想你皇阿玛了。”

大阿哥朝外面看去:“皇阿玛可真是政务繁忙啊。”

他说得一本正经,那模样到把王疏月逗乐了。

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可怜。

皇帝这个当爹得忙得没空照顾,照顾也瞎照顾。但皇后又是个遵循皇上话的人。皇帝说了他要亲自照看,皇后就愣是一声都不敢过问。好在王疏月住在烟波致爽殿的西配殿中,照看大阿哥的太监宫女们,知道她性子好,在皇帝面前也能担待,大阿哥身上有什么事拿捏不好,便大着胆子去请她的话。

有什么法子,这么可爱一个孩子。

当爹的又不靠谱。王疏月只好担了下来。

小孩子的事是很细的。

夜里要踢被,牛乳喝得多了会不消化……

哪像皇帝那一根筋想得,只要还能喘得了气,就该把前朝的当代学理政理一股脑往脑子里灌。

这几日,因为孩子太小了,又跟着队伍长途跋涉,异地水土不服,在热河行宫住了两日后,连着下了好几天的痢。

皇帝这边到是一连几日都不得空闲。科尔沁部的达尔罕亲王的长子替父觐见皇帝,不仅皇帝在澹泊敬诚殿召见,太后也亲自赐宴。清音阁为此连演了三日的戏。王疏月本不便出席,索性留在后殿照顾生了病的大阿哥。

这日夜里,皇帝那边散了议,先是进了烟波致爽寝殿更衣。

王疏月坐在灯下陪着大阿哥写了会儿藏文,看着宫女太监服侍他盥洗躺下,这才从东偏殿出来,刚一出通廊就在转角地方上和正低头想事的皇帝撞了个满怀。

皇帝到是稳如泰山。

王疏月就没那么好了,被皇帝撞地朝后跌了一跤。

“哎哟,和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