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的孩子着实是不容易,即便是到了热河,仍不能断了学业。每日还是要在松鹤斋里读书练字。因是在京城之外,原本不需要那么严苛,可惜这回大阿哥跟在了皇帝身边,师傅谙达们也就不敢有一点点的松懈。
成妃没有跟过来,皇帝这个人说是要照看他,但不是盯着他写字,就是考些极难得八股论。五岁大的孩子,天天给折磨地眼抠鼻子塌的。
不过大阿哥到是一声苦都没有叫。
只要跟王疏月提起木兰秋围的事就一脸的兴奋。
“皇阿玛说,等秋围结束,就要给儿臣选外谙达,儿臣就可以练骑射功夫了,等练好了,儿臣也要像皇阿玛他们一样,去围场上狩猎。”
王疏月拣了一块茯苓糕与他。
“大阿哥如今就想着要拉弓了。”
大阿哥咬了一大口茯苓糕,“儿臣以前,看十四叔拉弓射靶子,十四叔可厉害了,他能十箭皆射在靶心。还能一个人在木兰围场猎三十只多只猛兽。”
他偶然说起十四,王疏月心中还是起了一丝波澜。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可是第一次跟着你皇阿玛来木兰呀。”
“皇阿玛跟我说的呀。皇阿玛说,十四叔是我们大清的巴普鲁!”
皇帝竟是这样跟自己的儿子评价贺临的。
兄弟之间,若不是那一场夺嫡的之争,或许也能把酒共情,不至于是如今惨烈的局面。
“和娘娘,您怎么了。怎么难过了。”
“没有。”
“和娘娘,您给儿臣做茯苓糕,那儿臣练好了弓法,就去打狍子,给您和额娘她们烤着吃。”
这孩子,竟拿话来哄她了。
王疏月摸了摸大阿哥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