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身子,他又说:“嗯,我瞅着他们也大了,以后,也是可以全交给嬷嬷们的,你只管缠着我就行。”
我哼唧着很没出息的一步步蹭到他跟前,他伸出手,把我扯到他膝头,揉着我头,“好吧,就让你高兴一次。”
他长叹了口气,说:“五年前,你非要回周国找易南时,跟着你的那几个侍卫,每个月都会传过来一封信,两年来,从未间断过,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与谁吵架拌嘴,被谁欺负,欺负了谁,这些,我都知道。”
“兜兜转转,你终于想起要回这里,自从你进了帝都,我便放了众臣们一个长假,没日没夜待在咏柳巷的院子里,担心小黑认不出你,我翻出院子里的被褥衣裙,让它嗅你的味道,还好,你只离开了两年,还好,你的这些东西,从没人碰过,小黑又很机灵,一眼便认出了你。”
“那天,你在院墙外足足转了有六圈吧,当时,我想,若是你不打算进来,我是再次放手让你走,还是拿根棍子把你敲晕,硬把你扛回宫,不过,还好,你到底进来了。”
“看到你的那一瞬,我就想,这是你自个要回来的,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
这些,宴帝从来没有说起过,我怔怔听着,内里一阵翻江倒海,仰脸看向他,“你原来那个时候就喜欢我。”
我说的那时,是他要和斯年再次成亲前夜,他装醉差点儿把我强了的那时。
他眼底浮起一抹不可名状的神色,这种神色,我以前常在易南眼里看到,他看着我说:“不是。”
我滞了一滞,他又说:“不是喜欢,是爱,悬,我爱你,已经多时。”
光天化日之下,他如此直白的说,我有些承受不住,老脸红了一层又一层,“真的?”
他往椅背上靠了一靠,“假的。”
“殷煜珩!!!”
他懒洋洋慢条斯理道:“你若觉得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你若觉得不是真的,那便是假的。”